第十七章·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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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幻境
日向見鳥追著鬼進了一個村莊。
這個地方的氣氛很不妙，居民非常明顯的不太歡迎陌生人的樣子。
但是鬼進入村子之後就失去了蹤跡，日向見鳥初步只是認為這只鬼可能會能讓人產生視覺錯誤的血鬼術，她也因此比平時都要更加小心。
“這裏不是你這種小女孩該來的地方，哪裏來的哪裏回去！”
挎著菜籃子的老婆婆對著日向見鳥做出驅趕的姿勢。即使是面對日向見鳥這樣長得非常無害的小女孩，她也絲毫不留情面。
日向見鳥低下頭。
“十分抱歉……”她發出嗚咽的聲音，“但是，我的爸爸失蹤了，他的朋友說他失蹤之前曾經說過要來這附近……”
老婆婆表情突變，疾言厲色地趕她：“我們這裏不歡迎陌生人！你爸爸不可能在這裏！”
這個表情，一看就有問題。
日向見鳥心裏盤算著怎麽偷偷進去調查，表面上還是裝成一個痛失父親的柔弱少女，被趕出了村子。
她被趕出去之後，正準備離開，發現視線裏隱約有紅光閃動。她對白眼破解幻術的能力還是有自信的，於是當她準備應對的時候，發現周圍環境變了。
……
這是哪裏？
空無一人的房屋，門前的石板上有明顯的積灰。
這個地方，她很熟悉，因為屋前有屬於日向一族的族徽。
日向見鳥站在原地沒有動，因為她在看到這個場景的一瞬間，她心裏就有了答案。
“你怎麽在這裏，見鳥？”
和她一樣有著一雙純白色的眼瞳的少年站在門口，看樣子應該是路過，正巧發現了這戶本來應該不會有人來的房屋的大門是開著的。
日向見鳥聽到他的聲音，轉身。
在轉過身來的一瞬間，她露出了她從記事起就用來偽裝真實想法的虛偽笑容，用充滿崇拜和親近的語氣喊對方：“寧次哥哥！”
“見鳥，你又偷跑出來了吧？快回去吧，不然姨母會生氣的。”
日向寧次勸告她。
她跟這位表哥雖說都是日向分家難得一遇的天才，但其實關系並沒有多好，只不過在血緣上確實是有沒法擺脫的關系——日向寧次的母親和日向見鳥的母親是姐妹關系。
更何況，他們的處境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同樣來著分家、同樣是百年難遇的天才。所以日向見鳥覺得，日向寧次看她，多少有點像是看曾經的自己的感覺。
日向見鳥狀似天真又任性地回：“沒關系！如果母親罵我的話，我會當做聽不見的。”
“日向寧次”嘆了口氣，好像放棄了。
但是日向見鳥可沒有放棄，她像是不經意之間問：“寧次哥哥，雛田姐姐在哪裏？我想去找她玩。”
“就算是跟著雛田，你也不會被免掉責罰。”“日向寧次”雖然這麽說著，但是還是回答了她：“雛田在道場訓練，你去找她吧。”
“嗯！”
日向見鳥爽快地答應，但是在日向寧次轉身的那一瞬間對準他的穴位打了過去。他被打中後沒能立刻反應過來，讓日向見鳥更加有機可乘，鉗制住了他。
“日向寧次”扭曲著臉質問：“你做什麽——”
日向見鳥冷笑：“還裝什麽裝？這麽漏洞百出的演技，你到底是覺得哪裏可以瞞過我的？”
她跟日向雛田關系可不怎麽樣，真正的日向寧次不可能不覺得奇怪她為什麽要找日向雛田。而且，她五歲之後就不喊他哥哥了。
這種幾乎不需要她開眼就能辨別的幻象，根本困不住她。
被她擒住的“日向寧次”的臉逐漸消失，變成另一張面孔，是剛剛日向見鳥追著的那只鬼。
鬼在日向見鳥手中化成一縷煙，又跑了。
仗著血鬼術她不好對付，跑得倒是挺快的。日向見鳥拍拍手，因為被這血鬼術制造的環境引導回憶起了過去並不怎麽美好的東西，心情非常糟糕。
她在附近另一個村子裏用錢開路，打聽到了一些消息。那個村子也並非一年到頭都這麽排擠外人，只是這兩天他們要舉辦祭典，為他們信奉的神明大人獻上祭品，所以不能出一點差錯。
排斥外來人的村子。
需要為“神明”獻上祭品的祭典。
“那他們的祭品是什麽？水果、蔬菜、家禽的肉嗎？”
“關於這個……”收了她的錢的村民小聲地說，神秘地跟她分享自己的猜測：“我覺得啊，他們是在拿人做祭祀呢。他們村現在都不種地了，看著也不太精神，而且我瞧著每年都少了些人……”
雖然這個信息裏主觀想法有點多，但是這不妨礙她對這個村子起疑心。
結合那只逃進那個村子裏的鬼的血鬼術，日向見鳥覺得自己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那些村民所供奉的“神明”，其實就是鬼。
她深夜潛入村莊。
村莊在深夜裏像是起了霧一樣變得飄渺，大概是那只鬼的血鬼術在作祟。
日向見鳥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用了分/身術，她和分/身分頭行動。
明明這個時間還不算是很晚，但是沒有一戶人家的燈是亮著的，整個村莊又被霧籠罩，看起來毫無人氣和生機。
她找到了一個看起來修葺得不像是這個村莊應該有的精致神社。
“煩死了！明明給你設置了一條迷宮，為什麽你這麽快就走出來了？！”
神社門口那只從她手裏逃走過的鬼瞪著她，額頭上的交叉疤痕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居然還給她設置難題嗎？但是她沒覺得這條路有什麽繞的，難道是這個鬼把她的分/身和她搞混了嗎？
日向見鳥感應了一下，發現分/身剛從一個彎彎繞繞的地方出來。對她來說，迷宮就是擺設，她只要一眼就知道最正確的路線。
也就是說，這只鬼，無法完全清楚自己制造的幻境裏的所以發生的事。
“你們鬼殺隊是沒人了嗎？居然派你這個還沒發育的小丫頭來追殺我——”
她有點不耐煩：“你話怎麽這麽多？”
對方被她的態度激怒，眼睛裏的字也逐漸顯現了出來，一只眼裏寫著下弦。
“小丫頭，知道我是誰嗎？之前我是留了一手沒殺你，既然你嫌我話多，那就別怪我殺了你了！”
他說自己是下弦之三。
日向見鳥從蝴蝶忍那邊知道了很多有關鬼的基礎情報，比如說鬼也分三六九等，除了鬼王以外有十二個最強鬼，統稱十二鬼月。十二鬼月分上弦和下弦，都從一排到六，上弦之一最強，下弦之六最弱。
鬼殺隊的隊員要想成為柱，只有斬殺了五十只鬼或是斬殺十二鬼月這兩種方法。幾乎所有的柱都是靠著成功獵殺下弦之鬼成為柱的，包括時透無一郎。
日向見鳥想，沒想到她也遇到了下弦之鬼。
……
這只下弦之鬼除了血鬼術稍微強點，其實和她以前遇到的鬼沒什麽區別，更何況他的血鬼術在她開眼之後幾乎就等於沒有效果，因此她算是輕松就成功斬下他的頭顱。
通過下弦三，她也算是清楚認識到自己已經跟一開始面對稍微有點難纏的鬼就難有還手之力的自己已經完全不同了。
“日向見鳥！成功討伐下弦之三！——主公大人有令！速至本部！”
日向見鳥跟冒出頭來的隱打了個招呼，讓他收拾一下她戰鬥之後的殘局，她必須得先走了。
這個村的村民都被這個下弦之鬼蠱惑了，每天都活在他制造的幻境之中，他們以為的“祭品”，其實都是人。現在突然從幻境裏脫離，發現他們的親人被自己獻祭了，指不定得多痛苦。
雖說她成功斬殺了下弦之三，說起來好像很輕松，但實際上她還是受了些傷。只不過這些傷並不致命，她在回程中途休息的時候花些時間就可以自己給自己治療好了。
也就因此，她是到的最遲的。除了正在執行任務的富岡義勇和伊黑小芭內，其餘的柱都在場。
“哦，日向！”煉獄杏壽郎是第一個看到日向見鳥進來的，他相當熱情地跟她打招呼，恭賀她斬殺下弦之鬼：“恭喜你成功斬殺下弦之鬼！”
宇髓天元掛著隨性的笑容，調侃她：“小丫頭成長到不錯的水平了嘛！”
甘露寺蜜璃往日向見鳥這邊撲過去，漂亮的三股辮長發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她翠綠色的眼睛裏仿佛有小星星在閃爍。
“小見鳥~小見鳥！吶吶、感覺如何？有受傷嗎？我聽說啦，是下弦之三呀？小見鳥現在也很厲害了呢！”
蝴蝶忍看她除了身上有些塵土以外沒有受傷的樣子，稍微有些疑惑：“見鳥沒有受傷嗎？”
說沒有的話實在是不可能，下弦之三怎麽說也是下弦裏排前列的，日向見鳥只能蒙混過去。蝴蝶忍也沒有追究，只是帶了點威脅意味地說：“如果見鳥被我知道像不死川先生那樣受傷了不好好治療的話——”
伴隨著不死川實彌突然被叫到姓名而茫然又（看起來）兇惡的“哈？”，日向見鳥向蝴蝶忍保證自己會去治療。
她當然聽說了不死川實彌身上那些傷疤除了是跟鬼戰鬥留下以外，還有為了引出鬼而自己故意劃傷的。也就因此蝴蝶忍特別生氣，不愛惜自己身體就是瘋狂踩她的雷。
日向見鳥當然不會說她也這麽幹，除非她想被生氣的微笑著的蝴蝶忍勒令三五天不準出任務，接受她的思想教育。
不過即使蝴蝶忍三番兩次讓她不許學不死川實彌，日向見鳥依舊覺得，給自己一刀這個方法對於她和不死川實彌來說格外好用。
他們是稀血，普通的鬼僅僅只是聞到他們的血的味道就會像醉酒一樣暈頭轉向。對他們來說，只要流點血就能馬上把鬼揪出來完成任務的買賣，再劃算不過了。更何況，通過鎹鴉，主公大人肯定是知道他們這麽做，既然代表了主公大人意志的鎹鴉都沒有阻止，那就是默認了他們的做法了。
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念了聲“南無”，總算是問到了最關鍵的關於這次她斬殺下弦之鬼得到的有效信息：“那麽，關於日向斬殺的這只下弦之鬼的能力……”
她從甘露寺蜜璃的懷抱中掙脫開來，她還沒來得及講，一直游離在邊緣觀察雲朵的時透無一郎像是才反應過來日向見鳥回來了。
他湊了過來，把甘露寺蜜璃擠到了二線的位置，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裏。他長得雌雄莫辯又留著長發，但是手比作為真正的女孩子的日向見鳥大很多。
他果然是男生啊。
日向見鳥這麽想著，才突然發現時透無一郎似乎又長高了一點。
她得稍微揚起頭，才能跟他對視了。
就在日向見鳥這麽想著的時候，時透無一郎露出了少見的笑容。他平時大多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突然露出笑容，就連日向見鳥都有被嚇到。
“你回來了，見鳥。”
唉，為什麽身為男孩子也可以笑得這麽可愛啊，這家夥。
她像往常一樣這麽想著，餘光卻清楚的看到了除了眼睛看不見所以對此一無所知的悲鳴嶼行冥以外的其他柱們每個人的表情都變得難以言喻的微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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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鬼進入村子之後就失去了蹤跡，日向見鳥初步只是認為這只鬼可能會能讓人產生視覺錯誤的血鬼術，她也因此比平時都要更加小心。
“這裏不是你這種小女孩該來的地方，哪裏來的哪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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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見鳥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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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見鳥心裏盤算著怎麽偷偷進去調查，表面上還是裝成一個痛失父親的柔弱少女，被趕出了村子。
她被趕出去之後，正準備離開，發現視線裏隱約有紅光閃動。她對白眼破解幻術的能力還是有自信的，於是當她準備應對的時候，發現周圍環境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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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裏？
空無一人的房屋，門前的石板上有明顯的積灰。
這個地方，她很熟悉，因為屋前有屬於日向一族的族徽。
日向見鳥站在原地沒有動，因為她在看到這個場景的一瞬間，她心裏就有了答案。
“你怎麽在這裏，見鳥？”
和她一樣有著一雙純白色的眼瞳的少年站在門口，看樣子應該是路過，正巧發現了這戶本來應該不會有人來的房屋的大門是開著的。
日向見鳥聽到他的聲音，轉身。
在轉過身來的一瞬間，她露出了她從記事起就用來偽裝真實想法的虛偽笑容，用充滿崇拜和親近的語氣喊對方：“寧次哥哥！”
“見鳥，你又偷跑出來了吧？快回去吧，不然姨母會生氣的。”
日向寧次勸告她。
她跟這位表哥雖說都是日向分家難得一遇的天才，但其實關系並沒有多好，只不過在血緣上確實是有沒法擺脫的關系——日向寧次的母親和日向見鳥的母親是姐妹關系。
更何況，他們的處境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同樣來著分家、同樣是百年難遇的天才。所以日向見鳥覺得，日向寧次看她，多少有點像是看曾經的自己的感覺。
日向見鳥狀似天真又任性地回：“沒關系！如果母親罵我的話，我會當做聽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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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日向見鳥可沒有放棄，她像是不經意之間問：“寧次哥哥，雛田姐姐在哪裏？我想去找她玩。”
“就算是跟著雛田，你也不會被免掉責罰。”“日向寧次”雖然這麽說著，但是還是回答了她：“雛田在道場訓練，你去找她吧。”
“嗯！”
日向見鳥爽快地答應，但是在日向寧次轉身的那一瞬間對準他的穴位打了過去。他被打中後沒能立刻反應過來，讓日向見鳥更加有機可乘，鉗制住了他。
“日向寧次”扭曲著臉質問：“你做什麽——”
日向見鳥冷笑：“還裝什麽裝？這麽漏洞百出的演技，你到底是覺得哪裏可以瞞過我的？”
她跟日向雛田關系可不怎麽樣，真正的日向寧次不可能不覺得奇怪她為什麽要找日向雛田。而且，她五歲之後就不喊他哥哥了。
這種幾乎不需要她開眼就能辨別的幻象，根本困不住她。
被她擒住的“日向寧次”的臉逐漸消失，變成另一張面孔，是剛剛日向見鳥追著的那只鬼。
鬼在日向見鳥手中化成一縷煙，又跑了。
仗著血鬼術她不好對付，跑得倒是挺快的。日向見鳥拍拍手，因為被這血鬼術制造的環境引導回憶起了過去並不怎麽美好的東西，心情非常糟糕。
她在附近另一個村子裏用錢開路，打聽到了一些消息。那個村子也並非一年到頭都這麽排擠外人，只是這兩天他們要舉辦祭典，為他們信奉的神明大人獻上祭品，所以不能出一點差錯。
排斥外來人的村子。
需要為“神明”獻上祭品的祭典。
“那他們的祭品是什麽？水果、蔬菜、家禽的肉嗎？”
“關於這個……”收了她的錢的村民小聲地說，神秘地跟她分享自己的猜測：“我覺得啊，他們是在拿人做祭祀呢。他們村現在都不種地了，看著也不太精神，而且我瞧著每年都少了些人……”
雖然這個信息裏主觀想法有點多，但是這不妨礙她對這個村子起疑心。
結合那只逃進那個村子裏的鬼的血鬼術，日向見鳥覺得自己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那些村民所供奉的“神明”，其實就是鬼。
她深夜潛入村莊。
村莊在深夜裏像是起了霧一樣變得飄渺，大概是那只鬼的血鬼術在作祟。
日向見鳥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用了分/身術，她和分/身分頭行動。
明明這個時間還不算是很晚，但是沒有一戶人家的燈是亮著的，整個村莊又被霧籠罩，看起來毫無人氣和生機。
她找到了一個看起來修葺得不像是這個村莊應該有的精致神社。
“煩死了！明明給你設置了一條迷宮，為什麽你這麽快就走出來了？！”
神社門口那只從她手裏逃走過的鬼瞪著她，額頭上的交叉疤痕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居然還給她設置難題嗎？但是她沒覺得這條路有什麽繞的，難道是這個鬼把她的分/身和她搞混了嗎？
日向見鳥感應了一下，發現分/身剛從一個彎彎繞繞的地方出來。對她來說，迷宮就是擺設，她只要一眼就知道最正確的路線。
也就是說，這只鬼，無法完全清楚自己制造的幻境裏的所以發生的事。
“你們鬼殺隊是沒人了嗎？居然派你這個還沒發育的小丫頭來追殺我——”
她有點不耐煩：“你話怎麽這麽多？”
對方被她的態度激怒，眼睛裏的字也逐漸顯現了出來，一只眼裏寫著下弦。
“小丫頭，知道我是誰嗎？之前我是留了一手沒殺你，既然你嫌我話多，那就別怪我殺了你了！”
他說自己是下弦之三。
日向見鳥從蝴蝶忍那邊知道了很多有關鬼的基礎情報，比如說鬼也分三六九等，除了鬼王以外有十二個最強鬼，統稱十二鬼月。十二鬼月分上弦和下弦，都從一排到六，上弦之一最強，下弦之六最弱。
鬼殺隊的隊員要想成為柱，只有斬殺了五十只鬼或是斬殺十二鬼月這兩種方法。幾乎所有的柱都是靠著成功獵殺下弦之鬼成為柱的，包括時透無一郎。
日向見鳥想，沒想到她也遇到了下弦之鬼。
……
這只下弦之鬼除了血鬼術稍微強點，其實和她以前遇到的鬼沒什麽區別，更何況他的血鬼術在她開眼之後幾乎就等於沒有效果，因此她算是輕松就成功斬下他的頭顱。
通過下弦三，她也算是清楚認識到自己已經跟一開始面對稍微有點難纏的鬼就難有還手之力的自己已經完全不同了。
“日向見鳥！成功討伐下弦之三！——主公大人有令！速至本部！”
日向見鳥跟冒出頭來的隱打了個招呼，讓他收拾一下她戰鬥之後的殘局，她必須得先走了。
這個村的村民都被這個下弦之鬼蠱惑了，每天都活在他制造的幻境之中，他們以為的“祭品”，其實都是人。現在突然從幻境裏脫離，發現他們的親人被自己獻祭了，指不定得多痛苦。
雖說她成功斬殺了下弦之三，說起來好像很輕松，但實際上她還是受了些傷。只不過這些傷並不致命，她在回程中途休息的時候花些時間就可以自己給自己治療好了。
也就因此，她是到的最遲的。除了正在執行任務的富岡義勇和伊黑小芭內，其餘的柱都在場。
“哦，日向！”煉獄杏壽郎是第一個看到日向見鳥進來的，他相當熱情地跟她打招呼，恭賀她斬殺下弦之鬼：“恭喜你成功斬殺下弦之鬼！”
宇髓天元掛著隨性的笑容，調侃她：“小丫頭成長到不錯的水平了嘛！”
甘露寺蜜璃往日向見鳥這邊撲過去，漂亮的三股辮長發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她翠綠色的眼睛裏仿佛有小星星在閃爍。
“小見鳥~小見鳥！吶吶、感覺如何？有受傷嗎？我聽說啦，是下弦之三呀？小見鳥現在也很厲害了呢！”
蝴蝶忍看她除了身上有些塵土以外沒有受傷的樣子，稍微有些疑惑：“見鳥沒有受傷嗎？”
說沒有的話實在是不可能，下弦之三怎麽說也是下弦裏排前列的，日向見鳥只能蒙混過去。蝴蝶忍也沒有追究，只是帶了點威脅意味地說：“如果見鳥被我知道像不死川先生那樣受傷了不好好治療的話——”
伴隨著不死川實彌突然被叫到姓名而茫然又（看起來）兇惡的“哈？”，日向見鳥向蝴蝶忍保證自己會去治療。
她當然聽說了不死川實彌身上那些傷疤除了是跟鬼戰鬥留下以外，還有為了引出鬼而自己故意劃傷的。也就因此蝴蝶忍特別生氣，不愛惜自己身體就是瘋狂踩她的雷。
日向見鳥當然不會說她也這麽幹，除非她想被生氣的微笑著的蝴蝶忍勒令三五天不準出任務，接受她的思想教育。
不過即使蝴蝶忍三番兩次讓她不許學不死川實彌，日向見鳥依舊覺得，給自己一刀這個方法對於她和不死川實彌來說格外好用。
他們是稀血，普通的鬼僅僅只是聞到他們的血的味道就會像醉酒一樣暈頭轉向。對他們來說，只要流點血就能馬上把鬼揪出來完成任務的買賣，再劃算不過了。更何況，通過鎹鴉，主公大人肯定是知道他們這麽做，既然代表了主公大人意志的鎹鴉都沒有阻止，那就是默認了他們的做法了。
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念了聲“南無”，總算是問到了最關鍵的關於這次她斬殺下弦之鬼得到的有效信息：“那麽，關於日向斬殺的這只下弦之鬼的能力……”
她從甘露寺蜜璃的懷抱中掙脫開來，她還沒來得及講，一直游離在邊緣觀察雲朵的時透無一郎像是才反應過來日向見鳥回來了。
他湊了過來，把甘露寺蜜璃擠到了二線的位置，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裏。他長得雌雄莫辯又留著長發，但是手比作為真正的女孩子的日向見鳥大很多。
他果然是男生啊。
日向見鳥這麽想著，才突然發現時透無一郎似乎又長高了一點。
她得稍微揚起頭，才能跟他對視了。
就在日向見鳥這麽想著的時候，時透無一郎露出了少見的笑容。他平時大多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突然露出笑容，就連日向見鳥都有被嚇到。
“你回來了，見鳥。”
唉，為什麽身為男孩子也可以笑得這麽可愛啊，這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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